他站在那扇老旧的木门前，门缝里漏出的昏黄灯光勾勒出菊内留香的轮廓。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，就是这样的灯光里，他第一次尝到了禁忌的滋味。

"进来。"低沉的男声从门内传来，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。茵紫推开门的瞬间，扑面而来的酒气混着雪茄的味道，让他想起那夜被雨水打湿的柏油路面。

留香正跪在皮质长沙发上，腰间系着条暗红色的丝带。这姿势让他想起三天前在酒吧偶遇的另壹个男人——那个穿着笔挺西装、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神奇客。

"脱了。"留香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得多，他伸手扯开茵紫的衬衫领口，冰凉的指尖划过胸膛的瞬间，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灼热。转头的刹那，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正被另一双饥渴的眼睛盯着。

====欲望在暗处生长====

浴室的雾气里浮着粉色的花瓣，是留香惯用的浴盐。水龙头开到最大，滚烫的水流冲刷着后背时，茵紫突然觉悟到身后的两十根手指头掌——左边是留香粗糙的茧，右边却带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。

"你们......"他刚要开口，就被两张嘴同时堵住了呼吸。留香的舌苔带着威士忌的余味，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啃咬耳垂时，牙齿里藏着雪茄特有的辛辣。

"别说话。"留香的手按在胸前，"你只需要记下，今天晚上，大家三个都属于彼此。"

====欲望在暗处生长====

当第三轮高潮卷来时，茵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。他看着留香在另一张床上弓着背，床单上洇开的痕迹和记忆里那夜雨中的柏油路重叠在一处。戴眼镜的男人突然摘下首饰盒里的翡翠扳指，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巷口捡到的玉坠——那时他还不了解那坠子上刻着菊字纹。

"你们在玩啥子把戏？"他终于挤出这句话，却被留香按着头摁进枕头里。耳边同时响起的喘息声里，夹杂着某个陌生的姓氏——和三天前那个神奇客的姓氏重合。

====欲望在暗处生长====

天亮时浴室里只剩下茵紫壹个人。蒸汽从玻璃门渗进来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投下暗红色的影子。口袋里的玉坠硌得生疼，他却忽然明白了啥子——留香腰间那条暗红丝带的系法，和三天前在酒吧看到的某个警察的领带别针，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关联。

窗外传来早高峰的车鸣，和那个雨夜惊人的相似。茵紫摸出手机，翻开菊内留香的通话记录。第三条信息的发送时刻，和他第一次遇见戴眼镜男人的日期，只差了三小时二十七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