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流淌，像两条纠缠的蛇。她蜷缩在沙发角落，手指无觉悟地摩挲着遥控器边缘，屏幕里正播放着某个深夜综艺节目。突然，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从楼下传来，震得整栋楼都跟着颤了颤。

门铃响起时，她正要起身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——是那个总在凌晨突然出现的姐姐发来的消息：“今晚有空吗？我想尝试……那个姿势。”

手机还攥在手里，门就被推开了。推门的人穿着墨绿色皮夹克，领口露出的锁骨泛着冷白的光。她愣在原地，直到姐姐抬脚跨过沙发，顺手将摩托车头盔甩在茶几上：“别发呆，把裤子脱了。”

一、皮夹克下的秘密

“你今天如何穿得这么正式？”妹妹盯着姐姐领口那枚银质纽扣，指尖不自觉地要去触碰。姐姐却往后退了半步，顺手将沙发靠枕推到墙上：“别碰，今天规矩改了。”

规矩是她们每次见面时的暗号。去年夏季那场暴雨后，她们开始在城市边缘的废弃仓库交换这些暗号。那时的姐姐还留着及腰长发，现在却剃成了利落的短茬，连说话的声线都带着金属般的锐利。

皮夹克的拉链从腰间往上拉，露出一片光滑的脊背。妹妹的喉咙突然发紧，她记得上次见到这副皮囊时，上面还印着夏日祭典的烟花图案。指尖刚要触碰，姐姐突然转身扣住她的手腕：“想看？先把灯关了。”

二、月光下的对峙

床头柜上的台灯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三次。妹妹跪在床榻边缘，膝盖压着冰凉的瓷砖，后背却烫得像刚出烤箱的面包。姐姐的指甲掐进她肩胛骨的节拍和窗外的雨声混在一起，她能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战。

“你最近瘦了。”姐姐突然松开手，声音里混着某种异样的颤抖。妹妹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被推倒在床榻上。这一次，姐姐没有像往常那样控制力道，反而将整个身子压得死死的，仿佛要将全部力气都碾进她的骨缝里。

三、秘密的延续

凌晨三点的便利店传来冰柜开门的冷气，姐妹俩并肩站在自动结账机前。妹妹的唇角还粘着口红印，姐姐的皮夹克领口翻卷着湿润的痕迹。收银员递回零钱时，她们的手指在硬币堆里轻轻擦过。

“明天……”妹妹咬着嘴唇。姐姐却突然攥住她的手腕，将一枚硬币塞进掌心：“记下这个重量。下次见面，我要你带着这个重量来。”

四、最后的暗语

地铁站的风裹着油炸食品的香气扑面而来。妹妹站在自动扶梯末端，看着姐姐的皮夹克在人群中若隐若现。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，姐姐摘下墨镜时她说过的话：“大家像极了两种不同的花，只是名字差壹个偏旁。”

皮夹克最后消失在检票口的红光里，妹妹摸出掌心那枚硬币。月光下，硬币背面的防滑纹路竟和姐姐脊背上的疤痕重叠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