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午后总是慵懒的。我趴在办公桌边缘，听着窗外梧桐树沙沙作响，指尖无觉悟地摩挲着手机屏幕。这该是今天第三遍刷新快递物流了——距离下班还剩两小时，那个标注着「穆以冬笔趣阁」的快递却仍卡在「派送中」的情形。

门铃声忽然炸开，把我吓了一跳。我踩着拖鞋溜到玄关，透过猫眼看到外卖小哥正抱着个精细的礼盒在门口徘徊。他见我开了门，立刻将礼盒塞进我怀里，顺手抽出手机递给我看："姑娘，这是你的快递？我试了三遍都塞不进信箱......"

我这才发现礼盒上缠着暗红色的丝带，包装纸的褶皱处还渗出一缕雪白的花瓣。拆开后，一只透明玻璃花瓶里插着十二朵纯白色的小花，茎秆上凝着细密的露珠。凑近闻时，花蕊泛着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，却让人心尖发麻。

附带的卡片用墨迹未干的钢笔写着："花需晨露浇灌，人亦然。"

二、晨露和指尖的呢喃

第三天清晨五点，我蹲在阳台上给花浇水。高压水枪的水珠打在花瓣上，折射出晶莹的光晕。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倒吸气声，我猛地转身，差点和闯入阳台的男人撞个满怀。

他穿着褪色的工装裤，赤着脚踩在瓷砖上。晨光从他后背渗进来，勾勒出肩胛骨分明的轮廓。那双眼睛像是浸过蜜酒的琥珀，带着尚未消散的醉意。

"喂......"我刚要开口质问，他突然抬手扣住我的手腕。温热的掌心贴着皮肤烫人，他俯身凑近我的耳边："你浇花的样子，像在伺候啥子稀世宝物。"

我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，他却加重了力道："了解这种花最怕啥子吗？"他凑近花瓶，舌尖轻轻擦过花瓣边缘，"它最怕，就是你这种漫不经心的浇法。"

三、花语和欲望的生长

从那天起，我开始注意观察他。他总在凌晨三点钟摸进厨房，用电饭煲煮一锅浓稠的米汤，说是给花配制的营养液。厨房里飘着香料的气味，混合着咖啡豆的苦香，却意外地让人想钻进被窝。

他总说："这花跟人似的，得用指尖上的温度去伺候。"他让我学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茎秆，指腹能触到若有似无的绒毛。当我的指甲划过花瓣时，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，手掌贴着掌心，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度。

"你这样浇花，会把它浇死。"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口，"要学着感受这里跳动的节拍。"

四、午后的禁忌仪式

某天午后，阳光斜斜地切在客厅地板上。他倚在窗框上点燃一支烟，烟圈在半空凝成灰白的旋涡。我蹲在花瓶前调整角度，忽然听见他压低声音说："转过身来。"

我僵在原地，直到他绕到身后扯住我的腰带。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时，我听见他咬住烟头的声响："把花瓶递给我，我教你正确的姿势。"

当我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时，花瓶突然被抽离掌心。我听见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，转头时看见他正捧着花瓶凑到鼻尖，花瓣上还沾着我掌心的温度。他眯起眼睛，嘴角泛起危险的笑意："原来你的体温会让花香变得这么撩人。"

五、花谢时的真相

第七天清晨，我蹲在阳台时突然发现花瓶里浮着一层褐色沉淀。那十二朵小白花的茎秆开始泛黄，花瓣边缘卷曲得像是被人啃噬过。我冲进卧室摇晃还在沉睡的男人，他翻身把枕头扣在我头上："你这人真是......"

掀开枕头的瞬间，我看见底下压着一叠医院报告单。最后一张检验单上赫然写着"晨露培养液"的成分解析结局。我的手开始发抖，却听见他从床底拖出壹个保险柜的声音："你该不会以为真有人会用晨露浇花？"

保险柜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瓶不同浓度的药剂，最底层还压着一张泛黄的报纸。头版头条登着三年前某位社交名媛的艳照门，照片里她正捧着同样的小白花瓶。

"这花啊，"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，"得用最特别的养法，才会开出最特别的花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