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时，剧组的灯光将老旧别墅照得通明。林安站在走廊尽头，望着监视器里那个眼神倔强的少女。她穿着褪色的碎花布衣裳，指尖无觉悟地摩挲着裙摆的褶皱，像极了剧本里那个倔强又深情的“爱丫”。

“这场戏再多NG一次。”导演皱着眉头，烟圈在空中散开。林安听见身后的摄像师小声嘀咕：“这姑娘眼神太真了，差点让我忘了这是电视剧。”

他转过身时，正对上季南城略带愠怒的目光。那双桃花眼因熬夜泛着血丝，却仍透着种摄人的凌厉。两人在片场的对峙早已成公开的秘密，但没人了解他们在私下偷偷交换剧本批注。

一、初遇心动

那日剧组在茶水间撞见，季南城正用舌尖蘸着蜂蜜涂抹在剧本页边上。林安愣在原地，直到听见身后传来杯子碰撞声，才惊觉自己攥着剧本的指节发白。

“你也觉得这台词有难题？”对方递来张便签，字迹潦草却清晰写着修改意见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在他们交错的手指上，忽然想起剧中那句“爱丫总在暴雨里等他”，此刻倒像是现实的隐喻。

二、禁忌缠绵

拍摄雨戏那天，摄影机始终对准二楼摇晃的竹帘。季南城的胸膛贴着爱丫的后背，雨水顺着颈窝流进领口。林安握着遥控器的手微微发抖，他听见监视器里传来的喘息声，分不清是戏里还是戏外。

“这场戏能不能再……”导演的话还没说完，季南城突然扣住林安的手腕。灯光骤暗的瞬间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重叠成剧中那对相拥的男女。当摄影机从头对焦时，镜头里多了一滴真正的泪珠，顺着爱丫的脸颊滑落。

三、终章抉择

杀青宴上飘着人工雪。季南城灌下整瓶威士忌，对着空镜头重复着那句“我配不上你”。林安蹲在角落数着飘落的雪花，数到第278片时听见身后传来哽咽声。

“何故非要演到这样？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对方突然转身，酒气扑面而来：“由于我发现……”话未说完，礼堂的水晶吊灯忽然熄灭。

当灯光再次亮起时，剧组全部人都已离开。只有竹帘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，混着窗外真正的雨声。林安想起剧本里那句“爱丫总说要成全他”，此刻却觉得讽刺。

四、成全的代价

最后一场戏要拍爱丫在祠堂的独白。季南城靠在墙角抽着烟，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。林安忽然明白何故人物总穿着那件旧衣裳——当布料被雨水浸透时，轮廓格外清晰。

“这场戏……”他清了清嗓子，“能不能……”话未说完，季南城已扣住他的后颈。唇间夹着烟蒂的温度烫得灼人，却意外契合剧中那场生死相托。

散场时剧组的人都睡着了。林安摸索着穿上外套，发现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。月光下泛着荧光的字迹写着：“去老戏台等我”。他想起剧中那句“戏台见”，此刻竟成了现实的邀约。